宁苏苏踏上花轿时,以为只是替姐姐宁绣绣“临时走个过场”。
她甚至天真地告诉母亲:“等姐姐回来,俺还梳辫子!”可父亲宁学祥早已盘算清楚:土匪索要的5000大洋赎金足够买百亩良田,他绝不舍得为女儿花钱。
当宁绣绣被马匪掳走时,这个坐拥七百亩地的天牛庙首富捏紧地契的手纹丝未动,却把16岁的小女儿推进了火坑。
费家的雕花婚床上,新郎费文典掀开盖头瞬间脸色煞白——他苦恋三年的宁绣绣变成了懵懂的宁苏苏。
更残酷的是,费左氏当夜在合卺酒里下药,强行让两人圆房。
当费文典发现真相后,留给苏苏的只有一句话:“你顶替了绣绣,也顶走了我的念想。”
此后十几年,他辗转求学、参加革命,留给苏苏的只有空房和费左氏日复一日的训诫:“进了费家门,就是费家魂!”
垂死的宁学祥躺在炕上分配遗产时,全村都注意到异常:长子宁可金得30亩地,宁绣绣拿回15亩陪嫁田,连侍妾银子和幼子宁可玉都分到15亩地加两间房,唯独最受宠的小女儿苏苏半寸土地都没有。
半年前郭龟腰来提亲时,宁学祥哆嗦着写下的两行字暴露了真相:“本本分分种地,守住小家。”这个把土地看得比命重的老财主,竟未向郭龟腰索要一分彩礼,反而反复叮嘱“苏苏是宁家最贵的闺女”。
彼时宁绣绣还瞒着妹妹死讯,但宁学祥早从郭龟腰躲闪的眼神里读出了结局——若苏苏还活着,父亲绝不可能让她跟赌场混混郭龟腰。
费文典战死的消息传来时,费左氏抱着小叔子的血衣在院里转了三天三夜。
当全村人都躲着这个疯妇时,宁苏苏却提着包袱回到费家:“嫂子,文典不在了,俺陪你。”彼时她已怀了郭龟腰的孩子,却仍固执地留在费家待产。
第一次刺激:分娩那日,苏苏不顾宁绣绣劝阻,执意让郭龟腰进产房。费左氏盯着他们交握的双手,眼睛红得滴血。
第二次刺激:当婴儿啼哭响起,费左氏扑到床头嘶吼:“是不是文典的种?”苏苏竟撑着虚弱身子冷笑:“是郭龟腰的!”
第三次致命:宁绣绣嗅到小米粥里的苦杏仁味,拽着苏苏往外逃。
可苏苏看着费左氏枯槁的脸又心软了:“总得吃顿团圆饭...”话未说完,郭龟腰已七窍流血栽倒在地。
那锅用郭龟腰送来小米熬的粥,毒死了这对苦命鸳鸯,也毒死了费左氏残存的理智。
宁绣绣冲进费家时,只来得及抢出浑身青紫的婴儿
。这个用羊奶喂活的女婴,被她取名“羊丫”——既是纪念劫后余生,也暗喻着命如草芥的悲凉。
而另一个被她拽出泥潭的,是宁家幼子宁可玉。
当15岁的宁可玉蹲在地头哭喊“种地丢人”时,宁绣绣一锄头砸在他脚边:“你姐宁苏苏倒是体面,体面到连坟头都没有!”她顶着富农家属的帽子,徒步八十里到县城找学校。
直到把入学通知书拍在宁可玉面前:“念书!念出人样给地底下的苏苏看!”
最耐人寻味的是银子母子的结局。
宁绣绣把卖蓑衣攒的三块银元塞给银子:“三十岁守什么寡?找铁头去!”这个曾被宁学祥当作生育工具的女人,最终在铁头憨厚的笑容里找回人生。
而宁可玉毕业那年,在宁绣绣的炕头发现了母亲遗留的银镯子——里面刻着“宁学祥赠”的字样早已磨平,改成了“新生”。
多年后村里人议论宁可玉盖新房的钱从哪来,只有封腻味盯着村中央的老井冷笑。
当年宁学祥临终前夜,曾让十岁的宁可玉下井“捞水筲”,实则是把最后财宝藏进井壁暗洞。那些带着袁世凯头像的银元,终究助宁家血脉熬过荒年。
而宁苏苏的墓碑至今无名。有人说该刻“糊涂”,因她替嫁时不争、守活寡时不逃、临死时不走;也有人说该刻“善良”,毕竟她临终前还给疯癫的费左氏擦过嘴角。
可当羊丫在宁绣绣怀里咯咯笑时,井台边的老人总叹息:“苏苏要是狠心些,早跟郭龟腰逃出费家,现在也能听着闺女叫娘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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